很久以前我丟失了一頭獵犬,一匹栗色馬,和一只斑鳩,至今我還在追蹤它們。我對許多旅客描述它們的情況、蹤跡以及它們會響應怎樣的叫喚。我曾遇到過一二人,他們曾聽見獵犬吠聲,奔馬蹄音,甚至還看到斑鳩隱入云中。他們也急于追尋它們回來,像是他們自己遺失了它們。每個人都會有自己遺失了的獵犬、栗色馬和斑鳩。有的人一輩子都在找,有的人無動于衷。 ——亨利?戴維?梭羅《瓦爾登湖》
這是一個位于浙西北臨安的邊陲小鎮——島石鎮,有名的臨安山核桃第一鎮,離最近的高速口龍崗也有近40分鐘車程。盤山公路猶如玉帶從山頂盤繞,直至大山深處,黛青色的山巒,一脈接著一脈,郁郁蔥蔥。這里的資源豐富,空氣清純,依山傍水,祖輩世代悠然依山而居。由于拆遷,村里人都住上了整齊劃一的“小洋樓”,這是一個完全自給自足的“世外桃源”,山上漫山遍野的核桃林、小偏屋前種點青菜玉米、花圃邊上養幾株大蒜小蔥,再養上一兩頭豬,幾只雞,炒個菜隨地取個材,食材都是新鮮放心的,生活中所需的一切在屋前屋后,日子直接、簡單、新鮮。這里還有最養胃的玉米糊糊、小麥餅、南瓜……唯一比較現代化的是家家戶戶接上了自來水,很多通了網絡、開上了新車。日子一天天紅火起來……
這里的人樸實、勤勞,人與人相處熱情、簡單,忙的時候,隔壁大媽大姐會來搭把手,打個包挑揀一下核桃。誰家新煮了玉米紅薯南瓜,會吆喝一聲,站在自家陽臺也能與鄰居拉個天。咱家經常的場景,燒完飯母親會站在廚房門口一聲吆喝“XX,開水壺滿沒滿啊,要不要來接啊”。農家燒大灶,開水也是用不完的……
宗祠是農村特有的文化,那是代表血脈的傳承,認祖歸宗的歸宿。據祖輩和宗譜追索,我們都是程咬金的后人,斗拱瓦片、大圓柱、三進堂,以前大門口還有一對威武的大石獅,小時候還經常騎上面玩。宗祠是祭祀祖先先賢的地方,也是各房子孫操辦紅白喜事、逢年過節聚會、搭戲臺子聽戲的熱鬧場所,祠堂的設施也都是每家每戶湊份子錢添置起來的,遇到哪家辦事,左鄰右舍都會主動幫忙出勞出力……
老屋,新房。從過去到現在,它們共同見證了時代的變遷,也毫不矛盾靜默相守。白墻黑瓦也成了山中難得的風景,在時光的浸潤后更有味道……
這里也有最美的四季……
春天,油菜花、桃花、梨花、不知名的野花次第開放,一派盎然春意,美不勝收。油菜的黃,野草的綠,連著片似的,向著陽光奔跑……
春天也是農人們耕種的季節,種菜、除草、施肥、疏松樹木周圍的土壤……
經過一個寒冬的桎梏,核桃樹枝頭又吐出了新芽,星星點點生機勃勃充滿希望……
夏天村前的小河是孩子們的最愛,消夏避暑的好去處,小河的水清澈見底。那些老舊的河堤上還留著我們頂著烈日捉蝦釣魚的足跡,母親拿著竹條追著我還不肯回家的身影,回想起來這些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……
秋天是收獲的季節,也是農人們忙碌的季節,山上的小核桃熟了,山間平地的稻谷黃了,栗子、柿子也綴滿了枝頭……那一顆顆一串串飽滿充實的果實,承載著農人們一年的寄托和夢想……
山里林間也開始出現忙碌的身影,插桿圍網為核桃的開摘做準備……
初秋的陽光,透過還未完全蕭條的寧謐,撒下一些斑駁的光影。璀璨絢麗的光芒也帶給人們希望……
初升的太陽慢慢爬向山尖,霧氣像幕布一樣彌漫開,時光仿佛凝固,一切變得如此的靜謐和安祥……
轉眼又到冬季,入目一片蕭瑟荒涼的美,到處是單調的枯黃……
很希望自己是一顆樹,守靜,向光,安然,腳下踩著最卑賤的泥,很踏實。無論冬去春來,繁榮與落寞,沒有悲歡的姿勢。一半在土里安詳,一半在風里飛揚,一半灑落陰涼,一半沐浴陽光……
河邊的冰面,幾只野鴨懶洋洋的踡縮在天然的蓬草窩里曬著太陽。
下雪的時節,一眼望去到處一片白雪皚皚,好像走進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。冬雪也陪伴著我們走過了童年,也記得天真爛漫的在雪地里打雪仗堆雪人的歲月,白雪承載了我們太多對于童年的記憶……
到臘月的月份,也是各家殺豬宰牛過大年的時候,誰家殺了一頭豬一定會喚上一幫左鄰右舍吃上一餐“槽頭湯”,其樂融融
每個人都在見證故鄉的變化,每個人都在尋找一份心安,我慶幸我的故鄉沒有消失。有雞鳴狗吠聲,有泉水叮咚聲,有鳥在林深處啾啾,有枝頭青翠欲滴,有花間蝶亂顫,種種聲響,俱是山中自然天籟,伴隨著我們日復一日、年復一年的消磨著日子,任憑歲月宛如安靜的小溪從身邊潺潺流過……
為什么我雙眼飽含淚水,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太深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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